第六章 思春期？发~春期！
两人朝扶云池的方向走时，里面还出来了几个人。这些人是平日里负责照顾延福宫中花卉植物的专业花匠，见到姜赟和少女，纷纷避让到一侧，恭敬的施礼道：“见过晋王殿下，见过福安公主。”
少女名叫姜念，是姜怀安的第五个孩子。因为她娘比较乐观随和，在宫中人缘不错，所以宫中大多数人，都对姜念相当的宠爱。
再加上姜念容貌秀丽，声音清脆动听，又懂事，又可爱，所以就算一些看她娘不爽的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太差。
譬如姜贺他娘，她就觉得姜念的母亲太做作，太虚伪，因此对她甚是不喜。
不过对姜念，却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溺爱。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给姜念留一份，连姜贺都没这待遇。
姜赟冲他们点点头，算是回礼。而姜念就跑上去拉着他们问东问西，譬如扶云池里的莲花什么时候开呀？
对方就哭笑不得的回答说夏天才开，现在连春天都没到呢，说话还带哈气呢。
姜念就有些失望的说等不及了，对方看她一蹙眉，就忍不住的心疼，连忙说等夏天莲花开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姜念这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的朝扶云池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扶云池边上，虽是冬天，但广阔的扶云池却尚未结冰。
昨天下的雪，攀附在扶云池旁的假山上，枯枝上，朦朦胧胧，清清冷冷。
姜念抱着双腿蹲在池边，拿一根枯枝搅着水，不一会儿就有几头胖胖的鲤鱼从水下钻到了枯枝旁。
姜赟背着手，望着平静的湖面，深深的叹息。
……………………
“儿子！快下来，爸爸教你游泳！”
“不行啊爹，我害怕！”
“有啥好怕的，你下来就是了。”
“不行，我不敢……哎呀！别拽我腿！要掉下去了，要……咕噜咕噜咕噜……”
“哈哈哈哈哈哈！”
……………………
“儿子，钓鱼这种事呢，不能太急躁，这跟练字是一样的。越是急躁，字越写不好，鱼也越不愿意上钩。”
“嘿！嘿！呼！哈！”
“你看，像你这样一刻也不闲着，动个不停的人，是不可能把鱼钓上来的，你得跟爸爸一样，要心平气和。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哎呀！爹！上钩了上钩了！”
“咳咳咳！”
“我钓上来啦！爹！我钓上来啦！”
“你能钓上来是因为咱家池子里的鱼太傻！一个个的，白天有人喂，晚上闷头睡！看它们就来气！今晚让厨子做红烧鲤鱼！”
……………………
“儿子，你觉得，这山，这水，这扶云池，这延福宫，都是谁的呢？”
“当然是咱们姜家的啦！”
“错了，儿子。这一切，都是属于这片土地的，而不是咱们姜家的，就像这一切同样不属于前朝的陆家一样。朝代兴替，王权更迭，一切都会改变，唯独不变的就是这片山，这池水。
我们不在了，它们依旧存在。我们在的时候，对它们也没什么影响。”
“那，爹爹。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要咱们大晋国又有什么用呀？”
“呵呵，臭小子还学会反问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咱们大晋国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这片土地，保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善良淳朴的人。让百姓吃饱穿暖，让外敌闻风丧胆，这就是咱们大晋国存在的意义！”
“唔……好复杂，好难懂！”
“没关系，儿子。你现在年纪还小，自然不懂。不过你可以趁现在记住一句话，倘若有朝一日，爸爸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你一定要代替爸爸，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守护咱们大晋国的子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
……………………
不知不觉间，面对着扶云池的姜赟已经是泪流满面。
姜念在一旁都看傻了，她从来都没见过姜赟这幅狼狈模样。
一直以来，她所见到的二哥，是就算血流干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类型。然而现在的二哥，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淌，落到衣服上，把胸口都打湿了一片。
姜念吓的不轻，又不敢说话，只能低下头玩鱼，然后再抬起头满脸狐疑的打量着姜赟。
最后姜赟从回忆中脱身，用力吸了吸鼻子。姜念听到了点动静，就问道：“二哥……你……你刚刚怎么了啊？”
姜赟偏过头揉了揉眼睛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
姜赟瞪了姜念一眼，姜念就怪怪的把嘴闭上了。
紧接着，识趣的姜念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二哥，过两天我去找你玩呀？正好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永安城里一定很热闹。之前每年都是你带我去逛庙会，逛集市，今年也一起带我去吧！”
姜赟下意识想要答应，转念又想起自己还身负重任。张了张嘴，最后摇着头说道：“不行。”
“为什么！”姜念从地上跳了起来：“为啥不行！”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姜赟苦笑一声，伸出手捏了捏姜念肉乎乎的小脸蛋：“虽然我也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玩，但是……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重要到连我这么可爱的妹妹都能置之不理么？”姜念一脸幽怨的问道。
“……嗯。”姜赟放弃了纠正，干脆的点头。
“你该不会是要……”姜念忽然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紧张兮兮的姜赟说道：“你该不会是……要跟我未来的二嫂一起过逛庙会吧！”
“……”
“既然这样的话你就更得带上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有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妹妹在一边助攻是会给你大大的加分么？”姜念兴奋的拉着姜赟的胳膊：“我未来的二嫂长什么样呀？她好不好看？什么类型的？
是可爱型，还是清纯型，还是贤妻良母型？
不过据我的观察么，我看你应该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型的，我猜的对不对？”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赟皱眉道：“你自己到了发春期不要拉上我，我现在可没心思搞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喂！什么叫发春期啊！”姜念咬着牙踢了姜赟一脚：“明明是思春期好不好，爹说发春都是说动物的，哪有用来说人的！”
“随便了，不都是一样的么。”姜赟摇了摇头：“总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段时间，我也可能会离开永安城。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想办法自己解决，或者去找母后吧。”
“才不去咧。”姜念一呲牙：“母后偏心的很，就向着你，我们去了都没个好脸色，我才不去热脸贴冷屁股。”
“还可以吧，母后对你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姜赟随口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走吧。”
“啊？你这就要走啦？”
“你要是想留，你可以自己留下。”
“啥意思，你要带我一起走？”
“为了补偿除夕那天没法带你去逛街，我决定今天请你吃顿好吃的。当然了，去不去随你。我也不强……”
“我去！”姜念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是聚仙楼？！还是太白阁？！”
“你看我像是能去的起那两个地方的人么？”姜赟一摊手，肢体动作把一穷二白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念失望的抹了把口水：“嘁，堂堂的晋王殿下竟然连去潇洒一顿的钱都没有，算了算了，我请你吧，正好刚才从三哥那儿弄来不少银子，就当分赃了。”
“不，还是我请你。”姜赟摇着头，坚决的说道：“而且，我要去的只有那一个地方，别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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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名叫姜念，是姜怀安的第五个孩子。因为她娘比较乐观随和，在宫中人缘不错，所以宫中大多数人，都对姜念相当的宠爱。
再加上姜念容貌秀丽，声音清脆动听，又懂事，又可爱，所以就算一些看她娘不爽的人，对她的态度也不会太差。
譬如姜贺他娘，她就觉得姜念的母亲太做作，太虚伪，因此对她甚是不喜。
不过对姜念，却当成自己的亲女儿来溺爱。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给姜念留一份，连姜贺都没这待遇。
姜赟冲他们点点头，算是回礼。而姜念就跑上去拉着他们问东问西，譬如扶云池里的莲花什么时候开呀？
对方就哭笑不得的回答说夏天才开，现在连春天都没到呢，说话还带哈气呢。
姜念就有些失望的说等不及了，对方看她一蹙眉，就忍不住的心疼，连忙说等夏天莲花开了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姜念这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的朝扶云池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扶云池边上，虽是冬天，但广阔的扶云池却尚未结冰。
昨天下的雪，攀附在扶云池旁的假山上，枯枝上，朦朦胧胧，清清冷冷。
姜念抱着双腿蹲在池边，拿一根枯枝搅着水，不一会儿就有几头胖胖的鲤鱼从水下钻到了枯枝旁。
姜赟背着手，望着平静的湖面，深深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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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快下来，爸爸教你游泳！”
“不行啊爹，我害怕！”
“有啥好怕的，你下来就是了。”
“不行，我不敢……哎呀！别拽我腿！要掉下去了，要……咕噜咕噜咕噜……”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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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钓鱼这种事呢，不能太急躁，这跟练字是一样的。越是急躁，字越写不好，鱼也越不愿意上钩。”
“嘿！嘿！呼！哈！”
“你看，像你这样一刻也不闲着，动个不停的人，是不可能把鱼钓上来的，你得跟爸爸一样，要心平气和。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哎呀！爹！上钩了上钩了！”
“咳咳咳！”
“我钓上来啦！爹！我钓上来啦！”
“你能钓上来是因为咱家池子里的鱼太傻！一个个的，白天有人喂，晚上闷头睡！看它们就来气！今晚让厨子做红烧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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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觉得，这山，这水，这扶云池，这延福宫，都是谁的呢？”
“当然是咱们姜家的啦！”
“错了，儿子。这一切，都是属于这片土地的，而不是咱们姜家的，就像这一切同样不属于前朝的陆家一样。朝代兴替，王权更迭，一切都会改变，唯独不变的就是这片山，这池水。
我们不在了，它们依旧存在。我们在的时候，对它们也没什么影响。”
“那，爹爹。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要咱们大晋国又有什么用呀？”
“呵呵，臭小子还学会反问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咱们大晋国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这片土地，保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善良淳朴的人。让百姓吃饱穿暖，让外敌闻风丧胆，这就是咱们大晋国存在的意义！”
“唔……好复杂，好难懂！”
“没关系，儿子。你现在年纪还小，自然不懂。不过你可以趁现在记住一句话，倘若有朝一日，爸爸从你的世界中消失了，你一定要代替爸爸，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守护咱们大晋国的子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爸爸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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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面对着扶云池的姜赟已经是泪流满面。
姜念在一旁都看傻了，她从来都没见过姜赟这幅狼狈模样。
一直以来，她所见到的二哥，是就算血流干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类型。然而现在的二哥，泪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淌，落到衣服上，把胸口都打湿了一片。
姜念吓的不轻，又不敢说话，只能低下头玩鱼，然后再抬起头满脸狐疑的打量着姜赟。
最后姜赟从回忆中脱身，用力吸了吸鼻子。姜念听到了点动静，就问道：“二哥……你……你刚刚怎么了啊？”
姜赟偏过头揉了揉眼睛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
姜赟瞪了姜念一眼，姜念就怪怪的把嘴闭上了。
紧接着，识趣的姜念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二哥，过两天我去找你玩呀？正好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永安城里一定很热闹。之前每年都是你带我去逛庙会，逛集市，今年也一起带我去吧！”
姜赟下意识想要答应，转念又想起自己还身负重任。张了张嘴，最后摇着头说道：“不行。”
“为什么！”姜念从地上跳了起来：“为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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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爱型，还是清纯型，还是贤妻良母型？
不过据我的观察么，我看你应该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型的，我猜的对不对？”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姜赟皱眉道：“你自己到了发春期不要拉上我，我现在可没心思搞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喂！什么叫发春期啊！”姜念咬着牙踢了姜赟一脚：“明明是思春期好不好，爹说发春都是说动物的，哪有用来说人的！”
“随便了，不都是一样的么。”姜赟摇了摇头：“总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这段时间，我也可能会离开永安城。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想办法自己解决，或者去找母后吧。”
“才不去咧。”姜念一呲牙：“母后偏心的很，就向着你，我们去了都没个好脸色，我才不去热脸贴冷屁股。”
“还可以吧，母后对你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姜赟随口说了一句，紧接着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走吧。”
“啊？你这就要走啦？”
“你要是想留，你可以自己留下。”
“啥意思，你要带我一起走？”
“为了补偿除夕那天没法带你去逛街，我决定今天请你吃顿好吃的。当然了，去不去随你。我也不强……”
“我去！”姜念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是聚仙楼？！还是太白阁？！”
“你看我像是能去的起那两个地方的人么？”姜赟一摊手，肢体动作把一穷二白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念失望的抹了把口水：“嘁，堂堂的晋王殿下竟然连去潇洒一顿的钱都没有，算了算了，我请你吧，正好刚才从三哥那儿弄来不少银子，就当分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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