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喜欢啊!_九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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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喜欢啊!

  小巷里,一对动情的男女激烈的热吻。

  而在二楼上百无聊赖朝窗外看热闹的白悦光就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之前她被姜赟重伤之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今天才刚刚醒过来。

  屋里面是她的妹妹白流萤,这孩子为了照顾自己,这两天也没睡过什么好觉,现在睡得正香,白悦光也不想打扰她。

  百无聊赖之下,想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白悦光,一推开窗户就看到了小巷里发生的那一幕。

  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还把手肘放在窗台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

  她知道那边的男主角就是那个几招之内就把自己击败的人,只是那女主角自己却不认得。

  她也是个高手吗?

  白悦光想道。

  如同那个家伙一般的高手,应该不会寻找武功修为比他自己还低的伴侣吧?

  反正如果是白悦光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找一个比自己弱的家伙白头偕老的。

  找那样的人做什么?万一遇到些什么事情,反而还得是自己去保护他,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瞅瞅俩人抱在一块儿,啃的忘乎所以,白悦光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不过,正当她准备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也没多想,扭过头随口就问道:“是谁?”

  “是你师父,是谁……”姜怀仲很是不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进来了啊。”

  “哦……”

  虽说姜怀仲与白悦光之间的对话并无不妥,但是她说话的声音却被小巷里的闻人妙和姜赟听了个正着。

  闻人妙是被姜赟的那一番情话说的意乱情迷,此时忽然听到了白悦光的声音从客栈二楼上清晰的传来,她顿时激灵一下,随后就一把推开了姜赟。

  她的脸颊红的好像熟透了苹果,往后退了两步,她欲盖弥彰般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姜赟舔了舔嘴唇,心中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亲嘴这种事他从来没听人说过,但是他见过。

  他小的时候偷偷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和母后在福宁宫里面抱在一块儿啃来啃去。

  后来自己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嘴,结果老爹却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要记住伸舌头。

  当时姜赟不是很理解,但方才他讲理论知识运用到实战上面之后,他顿时就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尤其是触碰到闻人妙软绵绵又很湿润的嘴巴时,姜小赟都不由自主的为这一刻起立敬礼。

  虽说闻人妙一把推开了他,但姜赟也知道,这是闻人妙不喜欢在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和她的关系所致。

  她是个很棒的姑娘,自信又有着自信的资本。

  但或许就跟大多数的人一样,面对皇权之时,她还是本能般的感受到了一丝自卑。

  她不愿被人当成是个花瓶,所以她想要成为能够比肩自己的那种人。

  姜赟倒也不是不支持这种想法,他是真的不在乎。

  哪怕闻人妙是个要饭的乞丐,他也不会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而对闻人妙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话虽如此,但他尊重闻人妙的想法。

  她不是自己的附属品,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姜赟一定会全力支持她。

  闻人妙的心里,又何尝没有那种异样的感觉呢。

  虽然条件反射般的一把给姜赟推开,但是她脸上那意犹未尽的神色,却是非常的明显。

  尤其是两人的嘴巴碰到一块儿,姜赟把舌头伸进来的那一瞬间,闻人妙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但她却又对那种浑身上下一阵酥麻的感觉欲罢不能。

  垂着头抬起眼睑,媚眼如丝的瞥了姜赟一眼,闻人妙又看到姜赟下半身支起的小帐篷,脸又红了红。

  没有出生,但却用嘴型说道:“流氓。”

  姜赟嘿然一笑,也不反驳。

  流氓就流氓吧,反正自己也就对喜欢的人流氓一下。其他人想叫自己流氓,自己还不干呢。

  不过当姜赟抬起头看了眼二楼的时候,他的表情一下就变得十分精彩。

  二楼上,可不知白悦光那间房的窗户打开着。

  姜念的房间,阿秋的房间,叶葵的房间,窗户全都是开着的。

  而且看上去没有人在,但姜赟却能感受到,那些窗户后面是一双双躲在暗处窥探的眼睛。

  他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背对着二楼的闻人妙,闻人妙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说着,她顺着姜赟的目光,也要扭过头去。

  这姜赟哪儿能让她看去?原本就不希望暴露,要是让她知道方才那一幕已经差不多被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不得当场疯掉?

  于是姜赟赶紧上前一步,拉着闻人妙的手,急忙说道:“哎呀,咱们俩还是赶紧去吃点东西吧,我都快饿死了。

  你早上也没吃多少,一会儿多吃点,把这两天没吃到的全都给补回来!”

  恋爱中的男女,智商终究还是会降低一些。

  姜赟这么懒的借口,闻人妙竟然还信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姜赟,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轻轻点了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说罢,也反握住了姜赟的大手,两人就这样肩贴着肩,朝着对街的食肆走去……

  却说姜怀仲进了屋之后,看到白悦光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

  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白流萤正躺在一旁的床上睡觉。

  不想打扰到白流萤,姜怀仲便直接朝着白悦光扬了扬头:“跟我来。”

  说罢,就黑着一张脸,背着手先走了出去。

  白悦光是伤重初愈,行路还有点不方便,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师父的话多少还是要听的。

  一路扶着桌子,扶着柜子,又扶着门框,好歹是走了出来。

  姜怀仲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路上看见何太极那个买饭回来的小车夫。

  想起之前何太极还为了保护客栈里的人当然这一切的起因大多还是因为他自己而受了重伤,所以姜怀仲也是朝着那小车夫点了点头。

  何太极一行三人,现在并不清楚姜怀仲他们的真实身份。

  这几天因为何太极重伤的缘故,再加上小车夫本身因为之前被吊打也有点自闭了,所以都没怎么出屋。

  之前姜怀仲在楼下跟那些青山帮的喽啰开动员大会的时候,他也是没有赶上。

  所以他只当是那个江姓少爷的朋友,保持着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也朝着姜怀仲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礼。

  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姜怀仲的语气是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带着一些严厉。

  他一言不发的搬了张椅子到白悦光的面前,那意思便是示意她坐下。

  白悦光保持沉默的这一点很好的从姜怀仲身上继承而来,她也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随后,姜怀仲也落了坐,用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徒弟。

  姜怀仲至今未曾婚娶,也没有后代。

  不过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徒弟,姜怀仲可以说是视如己出。

  自从当年在那片被战乱摧残过后的废墟当中,找到尚处于襁褓中的姐妹二人之后,姜怀仲就一心一意的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女儿来抚养。

  其实从一开始,姜怀仲也没想过教给两人武功。

  但毕竟,在西北这个民风彪悍的地方,会点武功,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多了一分生存的几率。

  哪怕姜怀仲在西北民望甚高,劫道的土匪听说姜怀仲来了,甚至还会主动送上自己的战利品,表达对姜怀仲的仰慕,但姜怀仲依然觉得。

  如果说真到了那个时候,这些土匪山贼,那些异族猎手,可不会因为自己,就放过这姐妹二人。但他哪里有想过,正是因为他教会了两人武功,这才导致了白悦光有今天这种情况。

  沉默许久,姜怀仲开口想骂。但最后,看着表情平静的白悦光,姜怀仲还是舍不得开口。

  他叹了口气,尽量把语气变得温和一些,他对白悦光说道:“五年了,自从你十五岁那年跑出之后,至今为止已经五年了。

  我不说别的,我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你们两个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对你们两个什么样,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我没有娶妻,也没有孩子,我是把你们两个,当成了我的女儿来看待。

  五年,你一点……不,半点消息都没有穿回来,哪怕是一封信,一个字,都没有让我看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

  白悦光沉默着不发一言,不过她从刚才的直视姜怀仲,已经变成了避开姜怀仲的视线。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她的眼神还是透露出,对于这件事,她心中有些愧疚。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姜怀仲叹着气说道:“从小你就不爱说话,到现在也是这样。

  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完全都不知道。

  如果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你告诉我,我或许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你不告而别,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五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你。

  我担心你在外面是否吃得饱,穿的暖,我生怕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又没人能帮你出气。

  每每有一个从中原来的游侠,我就会将他们请到府上打听你的消息。

  听说上一届武林大会,你拿了第二名。

  我这心里啊,又欣慰,又心疼。

  我都不敢想,这几年里你都经历了什么。”

  姜怀仲说到这儿,脸色又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尤其是,你是怎么跟那些想要杀了姜赟的人混到一起去的?”

  这个问题,其实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白悦光从小被姜怀仲抚养长大,对于姜怀仲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了。

  而姜赟身为皇子,哪怕她未曾见过,也应该知道,姜赟跟姜怀仲之间多少是沾亲带故的。

  可她投身于伊宫仇麾下,而伊宫仇很有可能就是谋杀皇帝的幕后真凶。不仅如此,他还几次三番欲徒除掉姜赟,甚至他还利用鬼庄与大晋皇室的天然仇恨,给他们提供情报,想要借刀杀人,让他们把姜赟除掉。

  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白悦光应该是伊宫仇团队的核心成员之一,她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姜怀仲心里头,多少是有点担忧的。他有些害怕,白悦光这样做是因为她发现了当年的事情。

  听着姜怀仲的话,白悦光慢慢垂下了头。

  她坐姿一如既往的端正,双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着自己的手背,白悦光沉默半晌,最后慢吞吞的说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姜怀仲皱起眉头:“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白悦光语气平静的道:“我只知道,跟他们在一起,我就有跟强者交手的机会。

  这样,我的武功才能够更进一步,我才能够变得更强。”

  “……你想要变强做什么?”姜怀仲生气的道:“打打杀杀的日子难道让你很开心吗?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白悦光抿着嘴,头垂得让姜怀仲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知道您很担心我,我对此也非常的抱歉。

  但是我一定要变强……我要报仇……而我的仇人,对我来说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姜怀仲听到这儿,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报……报仇?你的仇人是谁?我去帮你杀了他不好么?”

  “不。”白悦光抬起头,直视着姜怀仲说道:“如果复仇的结果不是我亲自杀死那个人,那么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呢?”

  “复仇本身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姜怀仲说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杀了很多人,也死了很多的将士。

  起初,每有一个将士阵亡,我都对高车人痛恨一分。

  但是当我再次上到战场,杀了一些高车人之后,我又发现,又有一些将士阵亡了。

  复仇总是伴随着牺牲的,哪怕你是孤身一人,你的性格,你的爱好,都会因为你复仇的欲望而牺牲掉。

  就算到了最后,你复仇成功了。失去了个性和爱好的你,又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呢?

  复仇之前,你的人生意义就是复仇。

  而复仇之后,你又将何去何从?

  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你还年轻,尤其你还是个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你不应该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但我喜欢啊。”

  白悦光打断了姜怀仲的话,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五个大字往姜怀仲的脸上一甩,可把姜怀仲给噎的够呛。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姜怀仲最后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说道:“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不过你今天最好还是先好好的想一想,把你关于那个组织里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回忆一下。

  最迟明天,姜赟那小子估计就要过来问你了。

  他对这件事非常的看重,你最好别糊弄他。”

  白悦光点了点头,但对于这个叛逆的女儿,姜怀仲仍是不太放心,他表情严肃的再次警告道:“我可跟你说啊,你别把这事儿当成小事儿来看。

  那些家伙的目的肯定很不简单,我不想你跟这件事有什么牵扯。

  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或许那小子能放你一马。

  但要是你有所隐瞒的话……我可是也不会帮着你的,你要清楚这一点。”

  “知道了。”

  白悦光再次点了点头。

  随后姜怀仲也是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心情很乱。

  一方面,因为五年不见,他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显生疏了许多。

  另一方面,他现在心里也在担忧,白悦光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仇人是谁。

  “那么,师父,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见姜怀仲不再说话,白悦光等了一会儿,便对姜怀仲问道。

  姜怀仲摆了摆手,回答道:“没有了,你回去吧。”

  “嗯。”

  答应一声后,白悦光就站起身来,沉默着转身离去。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朵盛放在雪山之巅,不食人间烟火的花。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平淡,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可是以前,她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爱说话,但她的情感却很丰富。

  可现在,她的眼睛里,姜怀仲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波动。

  越是往深了想,姜怀仲就越是心疼。

  这几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把一个眼神灵动的女孩子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有心去追问一番,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谢山河回来的时候已经把发现兀里穷的地点告诉了他,他打算今天晚上先去踩踩点。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搞清楚兀里穷来到九剑镇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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