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望（下）
说是姜赟爱操心也好，说他是胸怀大义也罢。
姜赟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身为皇族，无论身在何处，都必须要心系国家的安危。
赵康倒也干脆，当下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姜赟。
“……虽然不知道那群人是从哪儿来的，但是……从我十几岁的时候来到九剑镇开始，到今天，我也是见识过不少的厉害人物。
那些人绝对是杀过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们给我的感觉，都像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一般，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这样说的话，你的眼力还需要再去磨练一下啊。”姜赟看着他，呵呵一笑：“你不就觉得我在你面前是个不值一提的弱鸡吗？”
“……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赵康一脸尴尬的说道。
“那么，他们有说过之后要去什么地方么？”
“这倒是没有听说……”赵康摇了摇头：“不过您应该更清楚才是吧？”
“我？我怎么能更清楚……”
“啊这……”赵康挠着后脑勺说道：“您不是把他们打败了吗？就没有从他们嘴里得知什么？”
“与其说是打败……”姜赟抿着嘴想了想，忽然觉得赵康应该是在套自己的话。
这事儿跟他又没关系，他这么殷勤是要做什么？
想到这儿，姜赟不免又有些不快。
九剑镇的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啊？
稍有不备就会落到他们准备好的陷阱里头去，这地方简直是充满了对善良之人的恶意！
想到这儿，姜赟皱着眉头道：“话说回来，这跟你有关系么？”
“啊……”赵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起初听姜赟说的时候他还在窃喜，以为姜赟要上当。
没想到，姜赟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
这下赵康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打也打不过，玩心眼也玩不过，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什么人啊，感觉都可以跟九剑镇最顶层的那几位掰掰手腕子了。
要问的话都问完了，姜赟也不想继续在赵康身上浪费时间。
他指着驿站外面马厩的方向说道：“马厩里头有十六匹马，那是你们的吧？”
赵康一听这话，心里头咯噔一声。
舔了舔嘴唇，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啊……是的……”
“因为你的缘故，我的两辆马车都报废了。这次回来，除了问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之外，另外的一件事么，就是找你要赔偿的。”
姜赟笑眯眯的表情，在赵康眼里却如同恶魔一般可怖：“如果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话就很遗憾了，不过幸运的是，你跟这件事有很大很大的关系。
所以，冲你要点赔偿，这是理所当然的展开。
那十六匹马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你可不要怪我啊，你不仁在先，我只能不义了。”
一听这话，赵康是真的着急了。
他此次带着一群人离开九剑镇，就是去外面赚外快的。
虽说没有放在马厩里面，但是赵康可是带了不少的货物回来。
倘若这十六匹马让姜赟给带走了，不仅仅是自己要走着回去，同时自己还得扛着那些货物回去。
此地距离九剑镇尚有六七十里，如果光是靠双脚走回去的话，就足够赵康为此感到苦恼的了。
现在，不仅仅是要靠双脚走回去。还要带着来时所带着的货物……
把人当牲口使都不带这样的啊……
“这真不行，没了那十六匹马，我们就回不去九剑镇了……”
赵康苦着脸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姜赟摆了摆手：“没了这十六匹马你要怎么回去，是你应该头疼的事。
因为你的缘故，我可是被毁掉了两辆马车啊。
不仅仅是那两辆马车，一些散碎的银两也都掉到了他们的陷阱里头没法取出来了。
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啊损失惨重。
而我的遭遇又跟你的阴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情于理，我找上门来之后，你都应该付出点什么代价才对。
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我很怜悯你了，这十六匹马如果你再敢跟我讨价还价的话，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气。”
越是说下去，姜赟就越是生气。
而赵康也能够感受到，姜赟话语里蕴含着的愤怒。
他想要再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但是姜赟的态度已经是非常坚决了。
赵康才一张开嘴巴，姜赟就是一眼瞪了过来。
双目之中所流淌着的杀气，让赵康又老老实实的将嘴巴闭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的垂下头，脑子里面尽是懊恼。
你说自己没事闲的去招惹人家干嘛？真是精虫上了脑，才做出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出来。
九剑镇生活守则第一条不要惹是生非，喝了点酒自己就把这些规矩抛在脑后了，自己真是太蠢了啊。
不过，赵康懊恼归懊恼，后悔的情绪倒是不多。
他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差，因为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借刀杀人的计划失败，这原本是不在赵康的构想之中的。
眼见得姜赟转身离去，方才被姜赟震慑住的众喽啰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了赵康的身边。
一个个哭丧着脸看着赵康，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表情之中的含义，赵康却心知肚明。
他苦笑一声，对众手下道：“看来要辛苦大家一些了……楼上房间里的那些货物，恐怕要靠我们用脚去把它们运回镇子上了……”
“……”
就在赵康感到痛苦的当下，姜赟已经翻身骑在了一匹马上。
在姜赟进去的时候，其实谢山河等人已经开始把马都牵到外面，并且叫它们驮上行李了。
也就是说不管赵康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十六匹马都不可能再归属于他了，姜赟是一定要从他把这十六匹马弄走的。
十六匹马对于姜赟这一行人来说算是绰绰有余，一人骑着一匹马，还能剩下七匹马。由这七匹马来驮着行李便已经足够。
之所以一匹马都不给赵康剩下，其中的理由，便是姜赟把这当做对赵康的惩罚。
差点被人杀掉，说姜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姜赟初来乍到九剑镇，着实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听赵康的口气，那个什么青山帮似乎在九剑镇还算是有头有脸。
因此，要是杀了赵康而与青山帮结怨，这实在是不值当。
更何况，姜赟本身的想法，一开始也是想要试着拉拢一下赵康。
之前也说过了，姜赟起初还以为赵康是个铁骨铮铮的猛汉，属于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那种。
而且亲自与赵康交过手，虽说自己取得了碾压般的胜利，但是放眼自己所认识的人里。
能够击败自己的人也不算多。
至少在天监府里头，能击败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因此，感受到了赵康也是有着一些本领的姜赟，是要将他拉入麾下的。
恰好有了他，也能弥补自己初到九剑镇，人生地不熟的尴尬局面，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随着之后，也就是刚刚的再度会面。
姜赟发现，赵康的品性跟自己想象之中的出入很大。
这一失望，姜赟甚至都不想再理会赵康了。
这也是刚刚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加快话题进度的理由。
他甚至不想再看到这家伙的脸了……
阿秋是第一次骑马，本能的有些畏惧。
而马这种十分具有灵性的生物，其实是能够感受到，骑在她身上的人，所带着的不安于焦虑的。
也正因如此，越是恐惧，就越容易被马掀翻在地。
这是很多初学骑马者都会出现的状况。
原本到了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开始教阿秋骑马的。
但是因为时间一点都不充裕，所以教会阿秋骑马这件事，就得往后放一放了，目前只有让阿秋与秦若素先共乘一匹马这一个办法。
秦若素在担任姜赟在天监府里的直属部下之前，其实一直都是作为天监府中的行动员，四处东奔西跑。
她骑马的技术非常不错，因此即便是阿秋在马背上大喊大叫，秦若素依旧能将那匹驮着两人的马控制的稳稳当当，服服帖帖。
待到其余众人都上了马之后，谢山河看着琴儿已经欢快的骑了一圈回来，就惊讶的道：“琴儿妹妹，你骑马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就在两三个月之前你还畏畏缩缩，连上马都不敢呢。”
“是吗？”琴儿笑嘻嘻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一边说着，琴儿还弯下腰，用双手环抱住自己身下那匹马的脖子，脸颊在上面左右来回蹭了好几下，嘴里还说着：“它们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的让人亲近啊。”
那匹马似乎也对自己背上的新主人非常的满意，兴奋的打了个响鼻，头顶上的两只耳朵动来动去的，开心的心情一览无余。
在谢山河一旁的关汉平便也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你啊。”
谢山河一愣，随即摆摆手道：“谢我做什么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不能这么说。”关汉平摇了摇头：“琴儿下山之后，老夫照看她的时间虽然不少，但是你跟秦姑娘如约对琴儿十分照顾。
正因为有了你们，老夫才能够放心的让琴儿来到九剑镇。
不然的话，老夫可不会让她来到这种地方。”
“九剑镇……”谢山河吞了口唾沫，看着已经下了马，跟马儿开心玩耍的琴儿说道：“在您眼里是个很凶险的地方吗？”
“凶险吗？或许吧。”关汉平思索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总得来说，九剑镇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地点。
用一句不太贴切的形容来描述老夫对九剑镇的印象，那就是遇强则强，遇弱亦强。”
“……”
“九剑镇这里聚集了太多人了，有件事你们或许不太清楚，但老夫可是记忆犹新。
别看老夫被那些好事者称为百战百胜的北侠，实际上，老夫当年自从到了九剑镇之后，再与人动手，基本上就没赢过几次。
这里的人习练的武功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不仅如此，有很多怪物一般的存在，也都在这座镇子里面居住。
个中缘由即便老夫不说你应该也清楚，无非就是想要搞清楚那本九剑诀的剑谱位于何处罢了。”
关汉平说到这儿，有些唏嘘的道：“倘若老夫当年练的并非是掌法而是剑术，恐怕老夫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吧。”
“这难道不好吗？”
“这好吗？”关汉平反问道：“追寻几百上千年来也未曾有人得到过的东西，在这座镇子里的某一处，荒废自己勤学苦练所得到的本事。
像个乞丐一样，乞求着老天爷能够将九把宝剑的拥有者齐聚一堂。
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啊。
反正老夫是定然不愿意这样生活下去的。
老夫当年习武练功，起初是因为争强好胜。
但是后来，老夫慢慢体悟到了武功的真谛，那便是锄强扶弱，救人于水火之中。
唯有如此，方有浩然之气长存。而浩然之气长存于心，则无论面对何种的敌手，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关汉平语重心长的说完，便对若有所思的谢山河说道：“小子，今天老夫的心情比较好，所以给你上这一课。
老夫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当做耳旁风，听了便抛诸脑后啊。
这可是老夫身为过来人所体悟到的精髓，如今传授于你，你应当铭记在心。”
谢山河一听这话，表情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朝着关汉平拱了拱手，谦虚的道：“受教了，关老。”
“呵呵。”关汉平一边微笑着，一边摆了摆手：“老夫至今没有弟子，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琴儿。
其实老夫并非是不想收徒，而是机缘未至。
如今已然年老，已经放弃了收徒传功的想法，却偏偏在这时候遇上了你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真是造化弄人啊。
虽说老夫不会把你收为弟子，不过老夫对你的未来却非常的感兴趣。
希望你不要辜负老夫的期待，能够成长为一个优秀的高手。
如此一来，老夫便也因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心满意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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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赟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身为皇族，无论身在何处，都必须要心系国家的安危。
赵康倒也干脆，当下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姜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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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绝对是杀过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们给我的感觉，都像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一般，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这样说的话，你的眼力还需要再去磨练一下啊。”姜赟看着他，呵呵一笑：“你不就觉得我在你面前是个不值一提的弱鸡吗？”
“……总有看走眼的时候嘛……”
赵康一脸尴尬的说道。
“那么，他们有说过之后要去什么地方么？”
“这倒是没有听说……”赵康摇了摇头：“不过您应该更清楚才是吧？”
“我？我怎么能更清楚……”
“啊这……”赵康挠着后脑勺说道：“您不是把他们打败了吗？就没有从他们嘴里得知什么？”
“与其说是打败……”姜赟抿着嘴想了想，忽然觉得赵康应该是在套自己的话。
这事儿跟他又没关系，他这么殷勤是要做什么？
想到这儿，姜赟不免又有些不快。
九剑镇的人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啊？
稍有不备就会落到他们准备好的陷阱里头去，这地方简直是充满了对善良之人的恶意！
想到这儿，姜赟皱着眉头道：“话说回来，这跟你有关系么？”
“啊……”赵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起初听姜赟说的时候他还在窃喜，以为姜赟要上当。
没想到，姜赟竟然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
这下赵康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打也打不过，玩心眼也玩不过，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什么人啊，感觉都可以跟九剑镇最顶层的那几位掰掰手腕子了。
要问的话都问完了，姜赟也不想继续在赵康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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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康一听这话，心里头咯噔一声。
舔了舔嘴唇，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啊……是的……”
“因为你的缘故，我的两辆马车都报废了。这次回来，除了问你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之外，另外的一件事么，就是找你要赔偿的。”
姜赟笑眯眯的表情，在赵康眼里却如同恶魔一般可怖：“如果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的话就很遗憾了，不过幸运的是，你跟这件事有很大很大的关系。
所以，冲你要点赔偿，这是理所当然的展开。
那十六匹马从现在开始是我的了，你可不要怪我啊，你不仁在先，我只能不义了。”
一听这话，赵康是真的着急了。
他此次带着一群人离开九剑镇，就是去外面赚外快的。
虽说没有放在马厩里面，但是赵康可是带了不少的货物回来。
倘若这十六匹马让姜赟给带走了，不仅仅是自己要走着回去，同时自己还得扛着那些货物回去。
此地距离九剑镇尚有六七十里，如果光是靠双脚走回去的话，就足够赵康为此感到苦恼的了。
现在，不仅仅是要靠双脚走回去。还要带着来时所带着的货物……
把人当牲口使都不带这样的啊……
“这真不行，没了那十六匹马，我们就回不去九剑镇了……”
赵康苦着脸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姜赟摆了摆手：“没了这十六匹马你要怎么回去，是你应该头疼的事。
因为你的缘故，我可是被毁掉了两辆马车啊。
不仅仅是那两辆马车，一些散碎的银两也都掉到了他们的陷阱里头没法取出来了。
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啊损失惨重。
而我的遭遇又跟你的阴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情于理，我找上门来之后，你都应该付出点什么代价才对。
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我很怜悯你了，这十六匹马如果你再敢跟我讨价还价的话，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气。”
越是说下去，姜赟就越是生气。
而赵康也能够感受到，姜赟话语里蕴含着的愤怒。
他想要再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但是姜赟的态度已经是非常坚决了。
赵康才一张开嘴巴，姜赟就是一眼瞪了过来。
双目之中所流淌着的杀气，让赵康又老老实实的将嘴巴闭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的垂下头，脑子里面尽是懊恼。
你说自己没事闲的去招惹人家干嘛？真是精虫上了脑，才做出这样愚不可及的事情出来。
九剑镇生活守则第一条不要惹是生非，喝了点酒自己就把这些规矩抛在脑后了，自己真是太蠢了啊。
不过，赵康懊恼归懊恼，后悔的情绪倒是不多。
他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很差，因为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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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姜赟转身离去，方才被姜赟震慑住的众喽啰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了赵康的身边。
一个个哭丧着脸看着赵康，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表情之中的含义，赵康却心知肚明。
他苦笑一声，对众手下道：“看来要辛苦大家一些了……楼上房间里的那些货物，恐怕要靠我们用脚去把它们运回镇子上了……”
“……”
就在赵康感到痛苦的当下，姜赟已经翻身骑在了一匹马上。
在姜赟进去的时候，其实谢山河等人已经开始把马都牵到外面，并且叫它们驮上行李了。
也就是说不管赵康同意还是不同意，这十六匹马都不可能再归属于他了，姜赟是一定要从他把这十六匹马弄走的。
十六匹马对于姜赟这一行人来说算是绰绰有余，一人骑着一匹马，还能剩下七匹马。由这七匹马来驮着行李便已经足够。
之所以一匹马都不给赵康剩下，其中的理由，便是姜赟把这当做对赵康的惩罚。
差点被人杀掉，说姜赟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姜赟初来乍到九剑镇，着实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
听赵康的口气，那个什么青山帮似乎在九剑镇还算是有头有脸。
因此，要是杀了赵康而与青山帮结怨，这实在是不值当。
更何况，姜赟本身的想法，一开始也是想要试着拉拢一下赵康。
之前也说过了，姜赟起初还以为赵康是个铁骨铮铮的猛汉，属于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那种。
而且亲自与赵康交过手，虽说自己取得了碾压般的胜利，但是放眼自己所认识的人里。
能够击败自己的人也不算多。
至少在天监府里头，能击败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因此，感受到了赵康也是有着一些本领的姜赟，是要将他拉入麾下的。
恰好有了他，也能弥补自己初到九剑镇，人生地不熟的尴尬局面，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随着之后，也就是刚刚的再度会面。
姜赟发现，赵康的品性跟自己想象之中的出入很大。
这一失望，姜赟甚至都不想再理会赵康了。
这也是刚刚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加快话题进度的理由。
他甚至不想再看到这家伙的脸了……
阿秋是第一次骑马，本能的有些畏惧。
而马这种十分具有灵性的生物，其实是能够感受到，骑在她身上的人，所带着的不安于焦虑的。
也正因如此，越是恐惧，就越容易被马掀翻在地。
这是很多初学骑马者都会出现的状况。
原本到了这种时候，肯定是要开始教阿秋骑马的。
但是因为时间一点都不充裕，所以教会阿秋骑马这件事，就得往后放一放了，目前只有让阿秋与秦若素先共乘一匹马这一个办法。
秦若素在担任姜赟在天监府里的直属部下之前，其实一直都是作为天监府中的行动员，四处东奔西跑。
她骑马的技术非常不错，因此即便是阿秋在马背上大喊大叫，秦若素依旧能将那匹驮着两人的马控制的稳稳当当，服服帖帖。
待到其余众人都上了马之后，谢山河看着琴儿已经欢快的骑了一圈回来，就惊讶的道：“琴儿妹妹，你骑马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就在两三个月之前你还畏畏缩缩，连上马都不敢呢。”
“是吗？”琴儿笑嘻嘻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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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山河一旁的关汉平便也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多谢你啊。”
谢山河一愣，随即摆摆手道：“谢我做什么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不能这么说。”关汉平摇了摇头：“琴儿下山之后，老夫照看她的时间虽然不少，但是你跟秦姑娘如约对琴儿十分照顾。
正因为有了你们，老夫才能够放心的让琴儿来到九剑镇。
不然的话，老夫可不会让她来到这种地方。”
“九剑镇……”谢山河吞了口唾沫，看着已经下了马，跟马儿开心玩耍的琴儿说道：“在您眼里是个很凶险的地方吗？”
“凶险吗？或许吧。”关汉平思索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总得来说，九剑镇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地点。
用一句不太贴切的形容来描述老夫对九剑镇的印象，那就是遇强则强，遇弱亦强。”
“……”
“九剑镇这里聚集了太多人了，有件事你们或许不太清楚，但老夫可是记忆犹新。
别看老夫被那些好事者称为百战百胜的北侠，实际上，老夫当年自从到了九剑镇之后，再与人动手，基本上就没赢过几次。
这里的人习练的武功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不仅如此，有很多怪物一般的存在，也都在这座镇子里面居住。
个中缘由即便老夫不说你应该也清楚，无非就是想要搞清楚那本九剑诀的剑谱位于何处罢了。”
关汉平说到这儿，有些唏嘘的道：“倘若老夫当年练的并非是掌法而是剑术，恐怕老夫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员吧。”
“这难道不好吗？”
“这好吗？”关汉平反问道：“追寻几百上千年来也未曾有人得到过的东西，在这座镇子里的某一处，荒废自己勤学苦练所得到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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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啊。
反正老夫是定然不愿意这样生活下去的。
老夫当年习武练功，起初是因为争强好胜。
但是后来，老夫慢慢体悟到了武功的真谛，那便是锄强扶弱，救人于水火之中。
唯有如此，方有浩然之气长存。而浩然之气长存于心，则无论面对何种的敌手，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关汉平语重心长的说完，便对若有所思的谢山河说道：“小子，今天老夫的心情比较好，所以给你上这一课。
老夫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当做耳旁风，听了便抛诸脑后啊。
这可是老夫身为过来人所体悟到的精髓，如今传授于你，你应当铭记在心。”
谢山河一听这话，表情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朝着关汉平拱了拱手，谦虚的道：“受教了，关老。”
“呵呵。”关汉平一边微笑着，一边摆了摆手：“老夫至今没有弟子，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琴儿。
其实老夫并非是不想收徒，而是机缘未至。
如今已然年老，已经放弃了收徒传功的想法，却偏偏在这时候遇上了你这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真是造化弄人啊。
虽说老夫不会把你收为弟子，不过老夫对你的未来却非常的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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