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八大派!_九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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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八大派!

  本来姜赟还打算节省点时间,骑着马赶快过去找姜怀平。

  但现在,白守贞这个状况,姜赟也没法将他扔下。

  无奈之下,只好叫宫人为自己准备了一辆马车,跟车夫一起费了好大力气把白守贞搬进了车厢之后,这才让车夫带路,去姜怀平在京城里的住处。

  车夫一听姜赟的目的地,眨了眨眼问道:“殿下,楚王他……住在什么地方啊?”

  车夫这一问,问的姜赟也直挠头。

  对啊……姜怀平住在什么地方,自己都不知道啊……

  想到此,姜赟挠了挠头道:“你……不知道?”

  “殿下,小人虽然是宫里头的马车夫,但小人也才进了宫没几年。

  楚王他老人家十四年前就离开京城了,小人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住在什么地方啊?”

  姜赟一拍脑门,心说这件事自己还真是给忘了。

  当时听姜怀平要自己去找他,姜赟心里是抗拒的。

  因此姜赟压根就没多问,譬如姜怀平住在什么地方之类的事情……

  现在姜赟只知道他住在内城,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姜赟可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别管那么多了,先往外走吧。”姜赟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内城附近到处转转,实在不行,再去打听打听好了。”

  “遵命。”车夫点头答应了一声,便一抖缰绳,驾着马车朝皇城外头驶去。

  坐在马车里头的姜赟,看着满脸痛苦的白守贞躺在一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血染红的半边胳膊,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一会儿以这副姿态去见了姜怀平,还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呢。

  白守贞看上去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忧,现在正闭着双眼,躺在车厢内喘粗气。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一脸痛苦的表情,很容易叫姜赟联想到当初那奇痒难耐的时候。

  “好好捂着,千万别挠,万一挠了就前功尽弃了。”姜赟叮嘱了一番白守贞后,就把脑袋伸出马车的车窗往外看。

  此时马车还没有走出皇宫去,路上都是些司空见惯的场景。

  不过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比起平日来,在皇宫中活动的大内侍卫要更多一些。

  譬如平时,在这种靠近皇宫大门的地方,因为有着皇城守卫的存在,大内侍卫们就很少会接近。

  到不是说他们这两者之间相互看不顺眼,而是大家都负责守卫皇宫皇城,人手一共就那么多。

  这边多放几个人,那边就要少放几个人。

  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皇城守卫,与大内侍卫才会分散开来的。

  但是如同眼下这种特殊状况,皇宫大门这种堪称重中之重的地带,自然需要更多双眼睛盯着。

  无论是进是出,都需要好好的登记才行。

  姜赟本以为这充其量也就是照平时人多一些,但直到马车驶到皇宫大门口,车夫拿出腰牌给皇城守卫看的时候,姜赟忽然间看到一个预料之外的身影。

  正月初六那天,姜怀平赶回京城,当时在他的身边,姜赟清楚记得,有几个士兵打扮的护卫存在。

  因为那些个护卫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姜赟此前从未见过,所以他对那些护卫印象非常深刻。

  而现在在这里,姜赟竟也见到了一个身穿黑甲,士兵打扮人,靠在皇宫大门旁的墙上,抱着膀子站着发呆。

  “好了,你可以走了。”皇城守卫把车夫的腰牌还了回去,冲前面另外的几个守卫招招手,那几个人就将皇宫大门口的拒马抬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车夫道了声谢,正要发动马车,姜赟却忽然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等一下!”

  “怎么了殿下?”车夫一脸纳闷的问道。

  而一旁的几个大内侍卫,和皇城守卫见姜赟出来,也都纷纷抱拳行礼道:“见过晋王殿下。”

  礼数虽说是到了,但大部分行礼的人都是一副敷衍的样子。

  这也没办法,谁叫姜赟的地位一落再落。

  现在不仅是坠入低谷,还背上了一个残暴的杀人狂的外号。

  都成这样了,再想让这些人发自内心的尊敬姜赟,除了白守贞这种日夜陪伴在姜赟身边的之外,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心思呢?

  能行礼,那都完全看在你是先帝的儿子,大晋的皇子这个份上。

  不然的话,谁会对着这么个人行礼?

  姜赟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那个黑甲士兵面前。

  那人抬头看着姜赟,头盔的缝隙中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是不是楚王的侍从?”姜赟开门见山的问道。

  “晋王殿下,在下等您多时了。”黑甲士兵回答道。

  他的声音穿过罩在脸上的面具,显得有些沉闷。

  “哦?”姜赟一皱眉:“此话怎讲?你早知道我会来?”

  “也不尽然。”黑甲士兵说道:“自从前几天,楚王殿下返回了京城之后,他就命在下于此处等候您。

  他说您早晚要去找他,而在下就是负责给您带路的。”

  说到这儿,黑甲士兵看着姜赟问道:“那么晋王殿下,您现在是准备要去见楚王么?

  如果不是的话,在下会继续在这里等着您。”

  “……”

  姜赟心中十分的感慨,心说自己这位伯父,真不愧是当年叱诧风云的大将。

  什么叫算无遗策?这可不就是算无遗策么?

  他已经料想到自己一定会去找他,还知道自己没有问他住在什么地方,所以就特意派了个人在皇宫大门口等着自己。

  都说下棋的高手,往往是走一步,看十步。

  姜赟以前还不能够很好的理解,这个看十步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但他现在知道了。

  所以此时此刻,姜赟的心中对自己这个伯父是充满了钦佩之情啊。

  “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伯父他住在什么地方呢。”姜赟赶紧拉着那黑甲士兵的胳膊往马车的方向走回去:“快上车指路。”

  “哦……”

  那黑甲士兵大概是没想到姜赟有这么热情,愣了一下,被姜赟拖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两人跳上车架,一个钻进马车,一个坐在另一边的车架上。

  随后马车驶出皇宫大门,车夫就按照黑甲士兵所指的方向,一路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了一座宅邸前面。

  这座宅邸,远看就跟普通的大户人家的院子没什么区别。

  门前也没挂着什么楚王府的牌匾。

  不过倒是有两个黑甲士兵在门口站岗。

  车夫把马车停在大门口,那个黑甲士兵跳下来之后,就冲门口另外两个同伴打了声招呼。

  随后是姜赟扶着一脸苦相的白守贞走出来,这一幕可把那几个黑甲士兵都给吓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门口那充当守卫的两个黑甲士兵连忙拔出腰间的刀子说道:“老吴,你杀人了?!”

  “我不道啊!”带着姜赟从皇宫里出来的黑甲士兵也是一脸的茫然。

  最开始,姜赟下来抓他的时候,他是看到姜赟手上有血,胳膊上也有血。

  但是,那个车夫都没说什么,他也就没有多问。

  可现在,车里竟然还躺着一个半边身子都是血的人,这算什么,大变活……啊不,死人么?

  “你不是被楚王派去等着晋王殿下了么?!你怎么带回来……”

  另外一个同伴还要问,姜赟却打断了他的话:“具体情况比较复杂,解释起来比较费劲。

  总之,他受伤跟别人没关系,都是他自己作的。

  不过现在状况已经稳定了,也已经上过药了,暂时是没有了性命之忧。

  你们来搭把手,把他送到院里找间房,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你谁啊?”一个黑甲士兵问道。

  “这是晋王殿下。”老吴赶紧解释道:“快把兵器都收起来。”

  “哦哦!”那两个黑甲士兵听了老吴的话,才忙把刀子插回了鞘中。

  随后快步走上前来帮忙。

  从他们的举动中,姜赟看出来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比起皇宫里面的各种侍卫,这些伯父从封地带回来的黑甲士兵,对自己明显更加尊敬。

  或许这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但也有可能是伯父对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过,不论是何种缘故,他们的这种态度,却叫姜赟还觉得挺舒服的。

  除了身边那几个人之外,姜赟好久都没有被这么尊重过了,心中有些开心,那也是难免的。

  两个黑甲士兵一左一右的上前搀扶着白守贞往里面走,姜赟跟在后头叮嘱他们,别叫白守贞脖子上那用来止血的半截袖子落下来。

  于是老吴也跟在后面,用手按着那揉成团的半截衣袖。

  三个人都走了进去,车夫自己把马车停到了靠边点的位置,然后跳下车架,从车厢的底板里面取出一袋豆子来喂马。

  姜赟则是跟着那三个黑甲士兵一起往里进,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空房间门口。

  这仨人进来的时候动静不小,院里是没什么下人,不过黑甲士兵却不少。

  听到这边的动静,一个个都跑过来看热闹。等他们看到白守贞那凄惨的模样时,一个个也都忍不住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惨啊?”

  “别问我啊,我上哪儿知道去。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没死?这命可是真的大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凑在一边议论纷纷。

  姜怀平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好奇地走出来看了一眼。

  一眼瞧见外面聚了这么多人,顿时惊讶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姜怀平的贴身侍卫先是摇了摇头说:“属下不知。”

  很快他有拱手道:“殿下稍后片刻,属下过去问问。”

  说完,他就快步走到了那间屋子里边上。

  拍拍一个黑甲士兵的肩膀,问了一句,那黑甲士兵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回答了他。

  此时姜怀平也背着手走过来,那侍卫本想扭头告诉姜怀平自己刚刚问出来的事,姜怀平就摇摇头道:“不用了。”

  “啊?”侍卫愣了一下。

  姜怀平看着站在门口的姜赟背影道:“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肯定跟这小子有关。既然如此,本王亲自去问问他就是了。”

  “殿下果真智慧超群,这都被您给猜中了,属下佩服万分!”侍卫趁机拍起了马屁。

  随后,姜怀平摆摆手,又把双手背在身后,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一会儿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去把那个小子带到书房来见本王。”

  “遵命!”侍卫答应一声,姜怀平便径直走去书房了。

  姜赟眼瞅着那几个黑甲士兵忙里忙外,又是打热水帮白守贞擦身子,又是拿新衣服的,心中非常的感激。

  他朝着老吴等人抱拳道:“诸位,多谢你们出手相助啊。”

  “殿下太客气了。”老吴连连摇头道:“我们楚人没别的,就是热心肠。

  在我们楚地,遇到像这位一样的情况,没有人会置之不理。

  就算他跟您没什么关系,也是一样的。”

  “呵呵,早听说楚人热忱善良,但却从来没有接触过。

  如今这一看,果真是这样啊。”姜赟佩服的说道:“对了,他伤口的药,你们可别给他换。

  那是特效药,换了可就没了。

  你们就帮我给他伤口边缘没有敷药的地方清理一下就好。”

  “明白。”老吴答应了一声,便继续忙活去了。

  其余的那些黑甲士兵,看过了热闹,又没什么新动静瞧,便一个个的又离开,回到原来的地方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等到众人散去,姜赟也准备找口水喝的时候,一个穿着打扮跟这些黑甲士兵完全不同的人,忽然出现在了姜赟面前。

  这个人穿着一身极其宽大的罩袍,在他的罩袍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似的,把他肩膀处撑的很宽,导致罩袍的下方,就那么空荡荡的飘着。

  他看着姜赟,双手从罩袍胸前的分襟处伸出来,对姜赟抱拳道:“晋王殿下,楚王殿下有吩咐,等您这边完事之后,叫在下带您去书房见他。”

  “哦……那麻烦你带路了。”

  姜赟一直就觉得姜怀平身边这些人很奇怪,无论是穿着打扮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方面也罢。

  或许楚地的人,跟关中的人相比,习惯风俗不同,也就让自己觉得奇怪吧。

  自己虽然去过不少的地方,但却从来没去过楚地,没去过关中和关西之外的任何地方。

  对于那边的民风,姜赟也只是道听途说,大概正因如此,自己才会觉得他们奇怪。

  而说不定在他们的眼中,也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呢?

  不过有一说一,他们身上这铠甲的样式,还真是姜赟生平仅见。

  那可是黑甲啊,而且这个黑还不是半吊子的黑,而是纯正的黑。

  这可是很稀罕的颜色,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弄到这么多。

  “请随我来。”那罩袍人对姜赟说完,就转身在前面领路。

  姜赟跟在他背后,来到了一间屋子面前。

  罩袍人敲了敲门,对里面说道:“楚王殿下,晋王殿下已经到了。”

  “进。”

  姜怀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而这一瞬间,姜赟没来由感到一丝紧张。

  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紧张,或者说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姜赟也说不太清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姜赟心跳的很快。

  听到了姜怀平的话之后,罩袍人没有再多说别的。

  冲着姜赟笑了一下,随后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姜赟抬腿走了进去,那罩袍人便在后面把门给关上了。

  这间书房的陈设,也就跟普通的宅院中书房差不了多少。

  两边都是书架,只不过大概是因为这里不常住人,所以书架上摆着的书籍零零散散,少的可怜。

  不过书架上倒是有几个竹简吸引了姜赟的注意。

  竹简这东西,可是很少见的了。

  这些年下来,用竹简的人少之又少,大都都用纸笔了。

  竹简,那上面写的得是什么年头的事情了啊?

  “坐吧,傻站着干什么?”

  姜怀平坐在最中央的座位上,他面前的桌子上面东西不少,却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看的人很舒服。

  一边说着这句话,姜怀平一边站起身,拎着茶壶,缓缓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

  随后他有走到了姜赟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将扣在两张椅子中间小桌上的茶杯,从托盘里拿出来。

  在自己面前放了一杯,又在另一边放上一个杯子。

  一边倒着茶,姜怀平一边说道:“怎么,不想坐么?觉得站着更舒服?”

  姜赟挠挠头道:“那倒也不是,只是……”

  “坐吧,咱们俩虽然接触的很少,但我们依旧是一家人。”姜怀平淡淡的说道:“你我是叔侄,用不着这般生疏,如此拘谨,坐吧。”

  “那……那侄儿恭敬不如从命了。”姜赟这样说着,就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以前,姜赟心里或许对姜怀平很瞧不起。

  觉得这个莫名奇妙出现的家伙,凭什么这么狂妄自大。

  但后来随着对姜怀平了解的加深,姜赟才明白,有些人,他骄傲是因为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且不说他的武功和他过去的功绩,光是他前不久在垂拱殿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三言两语之下既让自己没法顺利继承皇位,又没有把自己继承皇位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而且言语之间,还有那么一丝丝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光是这样的话术,就够去姜赟谦虚的学习了。

  至于其他的就更不用多说了。

  姜怀平给姜赟倒完了茶,就将茶壶放到了一旁。

  一只手捏起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嘬了一小口,随后淡淡的道:“你母后都跟你说了多少?”

  “说的不少。”姜赟回答道:“但侄儿还是有些迷惑。

  所以特意来找您,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答案。”

  “嗯,你来找我是对的。”姜怀平瞥了眼姜赟:“只不过,你来的晚了些。

  要是我初六那天跟你说过,你就立刻来找我的话,你也不至于经历今天这番事。”

  “……啊?”

  姜赟听得是一脸的茫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是自己初六那天就去见他,自己就不用经历今天被他在满朝文武面前狠狠训斥的事情了?

  “这些事,我跟很多人都详细的说过一遍。

  我已经懒得再跟别人再说一遍了。

  不过……”姜怀平看着姜赟:“不过我对你倒是挺有期待的,所以我也愿意费这个事,让你知道知道,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您说……”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姜赟心跳的更厉害了,那种紧张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开来。

  他能感觉到,姜怀平在酝酿一个很大的计划。

  但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他准备如何实施?自己又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姜赟一概不知。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你父亲遇刺的第五天,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姜怀平的语气,依旧非常的淡定。

  就像是没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情绪波动一样:“在这之前,我一直在调查一个人。

  你可以猜一猜,这个人是谁。”

  “李从义?”

  按照母后的说法,姜怀平离开京城之后,打着一个旁观者的旗号,实际上一直在做着铲除那些欲图颠覆大晋国的各路势力。

  既然是这样,那么在大内侍卫中可能会出现的叛徒,自然在他的调查名单上吧?

  不过,姜怀平却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他。”

  “那是谁?”

  “姜贺的侍卫统领,秦百川。”

  “?!”姜赟惊讶的道:“竟然是他么?!”

  “没错。”姜怀平笑了笑,回答道:“这个人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出身于八大派中的龙泉山,但他却一直在刻意隐瞒着这件事。

  要不是我留在京城里的密谍抓住了与他有着密切往来的龙泉山弟子,恐怕这件事还一直都不会暴露出来。”

  “……”

  “既然说到了八大派,那么,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跟你说。”姜怀平的表情,忽然间严肃了起来。

  “什么……事情?”

  “杀害我弟弟……也就是你父亲的幕后真凶,很有可能就是八大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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